第(3/3)页 陈光阳看着被“绝招”吓得魂飞魄散的大屁眼子。 再看看还保持着“掏裆”姿势、一脸茫然加委屈的二虎。 只觉得一股巨大的、混合着荒诞、无奈和憋不住的笑意直冲天灵盖。 “哈哈哈哈!”沈知霜第一个没忍住,捂着肚子笑得弯下了腰,眼泪都出来了。 大奶奶也绷不住了,拍着大腿:“哎呦我的妈呀!这虎犊子! 可要了亲命了!你瞅瞅你把大屁眼子吓的!还掏裆…你咋不上天呢!” 陈光阳是又想笑又想抽这虎小子。 他强忍着抽搐的嘴角,一把将还在发懵的二虎提溜起来。 夹在胳肢窝下就往炕边走:“小兔崽子!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!连狗都不放过! 我看你是皮子紧欠收拾了!今晚上你给我老实睡觉!再敢下地,腿给你打折!” 二虎被他爹夹着,还不忘扭头冲炕底下喊:“兄…兄弟!别…别怕!等…等虎哥…睡醒了…再…再教你…” 炕底下,大屁眼子的“呜呜”声更委屈了,还带着点颤音,仿佛在说: “求放过!虎哥!咱俩的兄弟情就到这儿吧!” 陈光阳把二虎往热炕梢一扔,正好挨着已经睡成小猪的大龙。 沈知霜赶紧拿来湿毛巾,给二虎擦脸擦手。 冰凉的毛巾一激,二虎稍微消停点了,但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武功…掏裆…兄弟…讲义气…老登不行…不银翼…” 大奶奶没好气地递过来一碗温热的、加了醋和糖的“醒酒汤”。 “快!给这虎玩意儿灌下去!让他消停点!再闹腾,这屋顶都得让他掀喽!” 陈光阳接过碗,捏开二虎的嘴,不由分说就灌了下去。 那又酸又甜的怪味儿,把二虎刺激得小脸皱成一团,“噗噗”地往外吐舌头:“啥…啥玩意儿…比…比老坛酸菜…还…还难喝…” “难喝就对了!让你再偷喝酒!” 陈光阳把空碗一放,看着二虎那蔫了吧唧的委屈样。 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,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哭笑不得。 折腾了这大半天,二虎那股子亢奋劲儿终于被醋劲儿和疲惫压下去了。 他眼皮子开始打架,小脑袋一点一点的,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暖和的大龙身上靠。 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最后一句醉话:“…大…大哥…下…下回…还…还找你…喝…整…整点啤的…” 话音未落,小呼噜就跟大龙的一唱一和地打了起来,比大龙的还响,还带着点哨音。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。 只剩下炕头炉子上水壶“滋滋”的轻响,和哥俩此起彼伏、一静一闹的呼噜交响乐。 陈光阳和沈知霜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。 大奶奶也长舒一口气,坐回炕沿,拿起没纳完的鞋底,看着炕上挤作一团的五个崽子。 尤其是那个呼噜打得震天响、梦里可能还在琢磨“掏裆”绝技的二虎子,无奈地摇摇头,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。 “这虎玩意儿…跟他爹小时候,一个熊样!”大奶奶低声笑骂了一句。 陈光阳搂着媳妇的肩膀。 看着这鸡飞狗跳后重归平静的屋子,只觉得这日子,真是又累人,又他娘的… 贼拉热闹,贼拉有滋味儿! “尿性!” 他看着二虎那睡梦中还吧唧嘴的憨样,低声嘟囔了一句,也不知道是在夸谁。 拉灯开关,灭了灯。 黑暗里,只剩下二虎那带着哨音的呼噜,成了这漫长冬夜里,最接地气儿的催眠曲。 大屁眼子在炕沿底下,确认“虎哥”彻底睡死过去后。 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,警惕地看了一眼炕上,然后夹着尾巴,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狗窝去了。 今晚的“兄弟情”,属实是给它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。 以后再看见二虎这样,它可不扯这个犊子了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