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二虎!瞅瞅,哥给你留的肋扇儿,肥瘦相间,焦香!慢点,烫!” “谢谢柱子哥!”二虎眼睛都直了,顾不上烫,筷子精准地夹起一块最大的,呼呼吹两口就塞进嘴里,烫得龇牙咧嘴也舍不得吐,含混不清地嚷:“香!真香!” 大龙稳重些,先给沈知霜和小雀儿夹了肉。 又给李铮和自己夹了,这才大快朵颐。 小雀儿捧着碗,小口小口吃着沈知霜吹凉的羊肉片,脸蛋红扑扑。 李铮挨着陈光阳坐,腰板挺得笔直。 眼神时不时瞟向师父额角那道结了痂的细长伤口,又看看师父平静扒饭的脸,满心满眼都是敬佩。 夏红军脱了半旧的藏蓝中山装,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衣,袖子挽到胳膊肘。 额头上冒着细汗。 他拿起桌上的酒,给周国伟、陈光阳和自己倒上满满一盅,酒液清冽,香气四溢。 “来!光阳!”夏红军端起酒盅,声音带着还未散尽的激动和由衷的感激。 “这第一杯,敬你!十万块失而复得,两个亡命徒落网,挽回了县里的天大的颜面!干了!” 他仰脖,一饮而尽,喉咙里发出“咕咚”一声,脸膛瞬间涨红。 “夏书记言重了,撞上了,顺手的事儿。” 陈光阳笑笑,也举杯干了。 酒是烈酒,一线入喉,滚烫地烧下去,驱散了刚才搏杀带来的最后一丝寒意。 他放下杯子,夹起一大筷子酸菜冻豆腐,吃得十分踏实。 周国伟也跟着干了,抹了把嘴,看向陈光阳的眼神依旧火热,拍着胸脯:“陈顾问,啥也不说了!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!局里的事儿,你一句话! 今天这事儿,没你,我周国伟这新局长的椅子,屁股没坐热就得让人撅下来!这脸,丢到省里去了!服!真服!” 周围的几个跟来的老公安也纷纷举杯附和,气氛热烈得如同锅里翻滚的汤。 一时间,杯盘交错,咀嚼声、赞叹声、倒酒声混成一片。 驱散了冬夜的寒气和白天的惊心动魄。 羊肉鲜嫩,血肠醇厚,冻豆腐吸饱了汤汁,在唇齿间爆开,烫得人直吸溜。 炭火映着众人吃得满头汗气的脸,劫后余生的放松和对陈光阳的敬服交织在一起。 沈知霜安静地吃着,偶尔给孩子们添点菜,目光落在陈光阳身上。 看他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,额角的伤疤在热气和灯光下并不显得狰狞,反而透着一种历经风浪后的沉稳。 她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,才真正松了下来。 酒过三巡,桌上风卷残云。 王海柱又端上来一簸箕烤得两面金黄、鼓胀酥脆的粘豆包,甜香四溢。众人纷纷下筷,吃得满嘴留香。 夏红军放下筷子,拿起酒瓶给陈光阳和自己又满上。 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,眼神却变得格外郑重。 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,却让喧闹的桌面静了几分: “光阳啊,今天这肉吃得痛快,酒也喝得舒坦!不过,我这心里头,还揣着件大事,想跟你念叨念叨。” 陈光阳正夹着一个粘豆包,闻言动作一顿,抬眼看向夏红军:“夏书记,你说。” 他放下筷子,神情也认真起来。 沈知霜、周国伟等人也都停下了筷子,目光聚焦过来。 夏红军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,斟酌着词句:“就是……咱们县那个酒厂你不是托我打听么,如今看来,市里面应该是有意思转让承包,明年我就能帮你问问了!” 陈光阳一听这话彻底兴奋了起来! 那酒厂占地超级大,如果自己全都拿了,正好可以将酒厂和货站全都搬移到这里,自己的商业帝国,也就算是彻底有了根基! 想到这儿,陈光阳端起来了酒杯:“来,夏书记,咱们碰一杯!” 第(3/3)页